記憶,可以植入 |
我曾根據有記憶醫生之稱的Elizabeth Loftus的研究,一連在這裡寫過五篇關於記憶可以如何被偷偷改變、被植入錯誤記憶的文章。對記憶有了這些了解之後,我知道人的記憶不大可靠,而相信記憶是可以在不知不覺間被誘導而變形的。我的記憶是不是也給置換了?
我要找出原因來。除了是因為年紀大了記憶差了之外,還有什麼原因?
我冷靜下來後,努力回憶從買票起的過程。當初,的確知道演出的地方是屯門,否則不會在電腦票房買到票。一個多月前,我從康文署傳來的電子雜誌知道消息後,就決定要看演出。演出有三場,屯門兩場(星期五、六),香港大會堂一場(星期一)。看演出,宜選周末,星期六最好,心情最閑適。順理成章就選了屯門,儘管遠一點。何況,屯門的票價較便宜,香港大會堂最貴的要360元,屯門只要260元。訂票時,座位所餘不多了,不過還有不錯的位置。入場時,我不用票也知道該坐在哪裡,記憶完全無誤。
可是不可否認,對演出地點的記憶後來被置換了,屯門變成了沙田。這是怎樣發生的?
我曾多次到沙田看舞蹈演出,有佛蘭明高,有探戈,也有中國舞等。印象最深刻的是前年看過的「西班牙新佛蘭明高舞蹈團」。這讓我產生一個印象,就是沙田大會堂成為偏重舞蹈表演的場所了。幾個月前,曾訂了票到沙田看探戈,後來卻因為另有要事放棄了,把票子送了朋友。朋友事後說「非常精采」,這讓我對錯過演出更加遺憾。佛蘭明高與探戈,風格相近,在我腦海中,都與沙田相連起來,就像大腦中的神經元連接成了記憶網絡。
到最近,又參與了六月會在沙田大會堂上演的另一個音樂會的一些事情。沙田大會堂於是更進佔關注的中心。而屯門劇院,去看演出的經驗不多,看來也因為它交通不便而下意識地對它有點抗拒。
可能就是這樣之下,記憶在明示、暗示之下,被偷換了。
記得,我不是一買了票就在月曆上記下日子和演出場地的,大概過了十天八天才這樣用。到那時,在我腦海中,沙田已擠走了屯門,而我一點不知道,懵然把「沙田大會堂」記了下來。
被植入錯誤記憶當然是壞事,但善予利用也未償不好。科學家已在對老鼠的實驗上發現,可以通過植入裝置,使老鼠記得失去了的記憶。說不定有一天,這會應用到人類身上,以戰勝老人癡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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