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3月4日 星期五

不可思議中的民主

Joshua C. Ramo 的《不可思議的年代》(The Age of the Unthinkable)一書,提倡在面對當前迅速變化的年代時,要有新觀念、新思維。結合遠近內外的變化來讀,可以得到不少啟發。

他在介紹了美國六十年代出現的「民主和平論」(民主國家之間不會開戰,推廣民主,世界就和平)後指出,這個理論看來很完美,但在現實裡到處踫壁,以至破產了。民主意味着透明,於是就有了「積極透明」與「消極透明」之說,例如你看到鄰居公然地磨刀霍霍,你的心就慌了。

以下抄錄部分供參閱:

「仔細想想,這種『消極的透明度』並不難理解。民主經常是混亂而無序的。這不是說民主制度不好,而是說,事實上,民主制度是我們能想象到的最無法預知的政體。而且,正如我們在世界各地,如俄羅斯、東亞和伊拉克所看到的,一個社會轉變為民主政體,從來不會一帆風順。如果沒有經濟發展,如果沒有一個與民主進程相適應的政治文化,那麼民主化幾乎就等於走向不穩定。比如,讓阿拉伯國家變得更民主化,可能會讓他們更加好鬥,那裡的政治文化強調的就是通過暴力衝突而得到繁榮。

「即使一個國家能夠妥善解決民主化過程中出現的問題,當一個政府通過選舉產生之後,其國家政策可能會朝令夕改,令人無所適從。公開政治帶來的起伏波動會帶來如此之多的不確定性,任何一個明智的敵人都可能會選擇對其最不利的解讀。這或許能夠解釋,為什麼在過去40多年的歷史裡,美國出於對自身利益受損的擔憂,拼命地要干涉伊朗、危地馬拉、印度尼西亞、英屬圭亞那、巴西、智利和尼加拉瓜的民主化進程。或許,在冷戰的背景下,美國會覺得這樣的干涉是有道理的,但是,無論如何,這樣的歷史記錄證明,民主自身無法創造互信和合作的基礎。這不僅僅是歷史的教訓,最近在加沙、俄羅斯和伊朗發生的選舉也都說明,民主的很多『好』的特徵,同樣會導致衝突的加劇,而非緩解衝突。

「媒體自由?這是開放體系的重要特徵,但是在很多時候,媒體充當的角色是鼓吹好戰的沙文主義。

「民主體制的透明性?這是民主之所以令人嚮往的重要方面,但是,這一特徵也使得那些可以控制或縮短的衝突的秘密會談無法進行。

「當我們關注衝突和那些整個社會熱烈討論的問題時,代議制民主會有很多隨着投票而來的副作用,使得全球問題更加難以解決。」

「中東波」是否有利於美歐?受到倒台威脅的有西方討厭的卡扎菲,但亦有美歐的大小盟友。示威者可能愛聽麥當娜、愛吃麥當奴,但同時反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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