絲綢之路:新的世界史 |
牛津大學歷史學家彼得.弗蘭科潘(Peter Frankopan)幾個月前在英國《金融時報》撰寫了一篇文章,題目是「歷史的回歸」(The Return of History)。回歸到哪裡?就是絲路。弗蘭科潘一向專注於東歐、中亞各國歷史文化的研究,對巴爾幹、俄羅斯、希臘、伊斯蘭、基督教有深人認識。他的新著是去年出版的 The Silk Roads:A New History of the World(絲綢之路:新的世界史)。
按照「傳統」觀點,西方文明傳承自羅馬人,羅馬人又傳承自希臘人,有人自茲再上溯到埃及人。自從歐洲文明近四五百年來逐步向全球擴張,「歐洲中心論」同步形成,認為世界最先進的文明形成於歐洲,並有普世意義。這或許是由於失憶,或許是無知。近代不少學者進一步追溯,在歐洲文明中發現越來越多來自東方的源流。英國學者 John M. Hobson 針對這種失憶和無知寫了 The Eastern Origins of Western Civilization (西方文明的東方起源) 一書,以大量事實指證了「認為西方純粹是靠自己與生俱來的優越稟賦和特性,創造了現在的成就」的謬誤。書中泛舉了各方面的例證,從數學、科技、天文、航海、印刷、軍事、哲學以至政治等等。
關峪關秋色,滿目放光明。 |
弗蘭科潘在《金融時報》的文章結語中說:「絲路諸國非但不是處於全球事務的邊緣,而是位於其核心,自古以來便如此。長期以來,它們中每一個國家的變遷,以及它們彼此之間的關係,一直決定着全球交流的節奏 ── 除了思想、信仰、商品和物產的交流與交換,也有暴力和疾病的傳播。這地區曾是世界運轉的軸心,而它的複興正推動着今日世界的轉型。我們非但不是在見證歷史的終結,而是正在退回歷史的起點。」
我的絲路之行只有短短十一天,主要是旅遊觀光,見聞有限,但總算擴闊了眼界,增加了感性認識。回來結合記敘,補充閱讀了一些相關資料,感性與理性互相參照,頗有得益。讀與寫,加上思考,整理思緒,延讀了旅遊的樂趣,得益遠遠大於「到此一遊」。
絲路之行雖然還有不少可記之處,但寫得也夠多了,紀行文字且就此歇筆。
(絲路紀行之二十六,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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