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國總統馬克隆為世界杯奪標振臂歡呼 |
莫巴佩在世界杯這個足球最高平台上令人眼前一亮的表現,給渴望偶像的球迷莫大驚喜。美斯、C朗各隨阿根庭隊與葡萄牙隊黯然退出之後,莫巴佩登上了巔峰,而且在奪冠之戰上取得入球,成為比利之後有此成就的第二人,儼然有新王登位之勢。不少世界足球名宿對這名速度、身體素質、腳下功夫都出眾的小子寄予厚望。
莫巴佩的父親來自喀麥隆,是足球教練;母親來自阿爾及利亞,是手球運動員,兩名弟弟也向職業足球員方向發展,可說一家人都靠體育身手「搵食」。比利時出色的中鋒盧卡古說過,他當年是為了餬口而去踢波的,意下是當時對足球並不真的有興趣。這可能是很多在歐洲球隊有色人種球員的真實情況,「天生我材必有用」,在其他方面缺乏競爭能力,那就靠天賦身體才能吧。
無可否認,黑人在體育方面的確有過人能力。美國職業藍球、美式足球、田徑等方面早已有所證明,歐洲足球也越來越出現同樣趨勢。英格蘭隊的 23 人大軍中,11 人屬非洲裔等有色人種裔;法國更達 14 人,佔一半以上。連最北端以北歐人種自豪的瑞典也有黑人球員。
歐洲球隊也有全白人的,如克羅地亞、俄羅斯、塞爾維亞,還有孤懸北大西洋的冰島。近代來自非洲、阿拉伯的難民以經濟難民居多,主要是為了追求較好的生活而逃亡,自然主要流向經濟條件較好的西歐。美國近年帶頭在北非和阿拉伯地區搞顏色革命,製造大量政治、經濟難民,搬起的石頭首先砸在歐洲的腳上,南歐西歐諸國固然首當其衝,連靠東一些的國家如奧地利、波蘭等也不能倖免了。
法國對難民一向最慷慨,這清楚反映在球隊的組成之上。球隊在世界杯的勝利卻是無法掩蓋難民問題在法國社會造成的創傷。
法國一九九八年首次奪得世界杯時,球隊已多種族混合,當年的英雄球星施丹就屬阿爾及利亞裔。球隊在巴黎取得世界杯冠軍殊榮,大大激勵了熱衷政治的法國人,輿論都期望勝利有助消弭法國的種族磨擦。那時的法國隊被稱為 black, blanc, beur 球隊,即「黑人、白人、阿拉伯人」球隊。可是事與願違,極右的民粹主義反而興起。到近年難民潮洶湧,法國更成為恐怖主義襲擊目標,社會分化更嚴重。
現在年輕的法國隊代表着新一代法國人。世界杯開始時,法國一家體育用品商推出了一個新廣告,焦點集中在莫巴佩身上,廣告的文案是:九八年是法國足球偉大的年頭。Kylian〔莫巴佩之名〕出生了。) 它把兩個事件平列,讓人覺得莫巴佩就是法國足球的希望。
希望不限於足球。一九九八年的年輕人被稱為「施丹世代」( génération Zidane),如今二零一八年主要是本世紀成長起來的多種族一代法國人,被稱為「莫巴佩世代」。一些集會打出了 Liberté, égalité, Mbappé (自由、平等、莫巴佩) 口號。
從巴黎慶祝世界杯勝利的場面看來,這目標的追求過程充滿崎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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