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在枝頭已十分 |
橫斜獨倚探東風 |
Tulouhak去年的留言說:「務請明年立春前後各五天內到訪,當有驚喜。」果然,驚喜不小。
嘉道理農場進口處不遠之外的那株老梅,已開得一樹繁華,在一片翠綠中高探出頭,從巴士站望去,眩人眼目。這梅樹周圍比較平坦開揚,主要是花田,不必為與其他大樹競爭陽光,一個勁地讓枝椏往天空伸展。它樹幹粗壯如虬,掛鱗披甲,不少粗枝低矮平展,很方便攝映,加上就長在入口處旁邊,最受攝映發燒友和一般遊人歡迎。我們中午之前去到,梅樹被包圍着,成為二十餘部照相機的焦點。
昨天的天氣很適宜拍攝,天布薄雲,偶有陽光,光線柔和,不冷不熱。梅花花瓣很薄嫩,陽光太強烈了,花的形態會變得凌亂。嘉道理農場的梅花,就我所見的七八株,都是複瓣的,強光下陰影處處,會更亂。
發燒友都特別鍾情於入口處的那棵梅樹,其他地方的梅樹就被冷落了。據說山頭裡還有梅樹幾十棵,但在哪裡呢?只能隨緣地尋覓了。有一棵是知道的,因為遠遠就見到長在徒坡梯田果園的最上方。沿着梯田一級一級往上走,卻無路可達。可是在在尋覓過程中,卻是一再有發現,梅樹這裡一棵,那裡一株。可是沒有得到幾個攝映發燒友眷顧。
幹直枝橫,難阻春光洩 |
沿着馬路再往上走,在一個拐彎處,一棵高大的梅樹從高坡上斜傾伸出,花發一樹。這正是我們在山下老遠見到的那棵梅樹。
沒有繼續往上走,轉而沿溪而回。低頭沿着梯級而下時,忽然見到地上落英處處、點點粉紅──是梅花!抬頭一看,竟又走到一棵碩大的梅樹下來了。
這一路,其實去年就走過,沒有任何發現,找不到半點梅花的影蹤,即使與梅樹擦身而過,也渾無知覺。梅樹就是這樣,如果不是忽然一夜為了報春而花發千萬朵,它真的一點兒不起眼,像樹叢中的又一棵雜樹。
回程返東走,到大埔太和路的消防局旁去,找到Tulouhak介紹的幾株白梅。白梅長在蔬菜合作社的墟場內,有十株之多,不過除了臨路邊的一棵,都被攤檔擋着。似乎白梅的花期較早,大部分已沒多少花朵了,也只有臨路邊的那一棵最可觀,而且是單瓣梅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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舊文參考:
蕭先生:
回覆刪除的確,梅韻全在一個尋字。先尋樹,再尋花,繼而尋姿,進而尋意,通過攝影或繪畫乃至於暗香、疏影、月黃昏的境界,樂趣無窮。
先生提到:「發燒友都特別鍾情於入口處的那棵梅樹,其他地方的梅樹就被冷落了。」就我所見,實情是高處的梅樹,在繁花期可以是一整天也沒個人影。老實說,如果無緣接觸過歷代文人墨客對梅花所積澱的一套象徵意義,是很難激發影友不辭勞苦地背著沉重的器材往山上跑的。可幸梅花也不以騷人墨客的意願為依歸,只按其特性而花開花落,不管是下裡巴人還是陽春白雪,一任遊人雅俗共賞也就是了。
順道再交流一點訊息,我今年歸結了嘉道理農場內的白梅花期,當在小寒前後(比紅梅早放約一個月),綠萼紅萼同時俱發。
白梅芳蹤又在何處?還待有心人眾裏尋她。
嘉道理白梅:
https://picasaweb.google.com/Tulouhak/kcNcXF#
Tulouhak
2012.2.6.
非常感謝你不吝提供寶貴經驗和心得,這並非一般只愛攝映之人可有的體會。所有藝術品類其實都是相通的,「功夫在詩外」之說適用於所有藝術。你的留言和攝映作品都說明了這一點。
回覆刪除創作之所得並非僅是最後的作品而己,創作過程的享受之所得有時更可貴。尋梅本身就是享受。
我算不上攝映發燒友,過程就更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