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4月7日 星期二

放風箏:天上與人間

深圳蓮花山公園的上空
天上人 間,一樣熱鬧
風箏讓人有很多遐想,也可能有很多回憶。人能夠飛到天上,從美國懷特兄弟發明飛機算起,不過是一百年多一點的事。風箏的歷史則很長,中國在春秋戰國時就有,至今二千多年了。儘管這樣,當你看到風箏在天空上盤旋飛翔,仍然悠然嚮往;若風箏由你操控,線軸在手,心就更飛到天上了。 昨天到深圳去,逛過中央書城,信步到不遠處的一家館子吃了午飯,再到對面馬路的關山月美術館去看了名為「雍雅新尚」的當代青年水墨邀請展。接近傍晚,待清明時節恁地猛烈的太陽西斜了,又到旁邊的蓮花山公園去。 這個公園面積很大,以前去過不止一次,但只走過南面一角,連安放了鄧小平像的山頂也沒有上去過。這次在入口處仔細看了一下公園的地圖,才知道周邊不同方向有三個地鐵站。一般來說,兩個地鐵站之間距離約一公里,由此可以想見公園有多大了。山的西面原來有個湖名曰蓮花湖,到夏天若有蓮花的話,拍攝荷花就不必到較遠的洪湖去。想走去看看,一位清潔工人卻說,湖現在乾涸了。 往小山坡上走去,馬上就被幾棵粉紅色的花樹吸引住,原來是紅花風鈴木。不久前,香港葵芳邨五棵紅花風鈴木吸引了幾許攝影發燒友蜂擁前往,卻原來蓮花山栽種了很多,零星地分布在緩緩的山坡上。花期顯然已過了高峰,花朵不斷下墜,草地上一片淡紅。仍然滿樹繁華的,就只餘一棵了,其他的,枝頭已稀稀疏疏。不見到拍友在團團轉,花樹都迄自花開花落。只有三數家長帶着子女在樹下席地閑憩,任由孩子或撿掇落英,或奔走歡鬧。花樹若知道香港那邊同樣的樹、同樣的花受到多麼隆重的膜拜,會情懷落寞嗎? 這天正好是內地清明節翌日後的假日,不遠處的風箏廣場熱鬧得緊要。比維園草地大很多倍的草坪和周圍的樹林下,邊人當以百計,有人連吊床也帶來了,主要是來放風箏的。這麼一來,天空的熱鬧不下於人間,各種款式的大大小小風箏,乘着風速正好的偏南風,在煙霞──內地叫陰霾──薄薄的天空上翱翔。草地是個緩緩的坡地,風向着山上吹來。小孩子擎着大風箏,從高向低衝下去,也可以一下子把風箏放上天去。這不僅是孩子的玩意,大人重拾起那些年的童真,可能從中得到更大樂趣。把這片小坡地設計成風箏廣場太好了。
飛天歸來
這裡其實正位於深圳市中心,周圍各種設施齊備,書城、深圳博物館、音樂廳、圖書館、少年宮、市民中心都在步行範圍內。一所新穎的建築物正在興建,一看,是現代藝術博物館。吃的,選擇很多。坐兩個站地鐵到購物公園站去,購物公園和旁邊的 Coco Park 有讓你不知該從何下箸的困擾。走過這裡路邊鱗於櫛比的酒吧式餐廳,有點詫異地發覺,深圳的外籍人口比我想像的多得多,看得出,很多人來自「自由世界」。 風箏讓人嚮往的是「自由飛翔」。可是誰都知道,這自由不過是假象,不是絕對的。這自由卻又很真實,因為任何自由其實都是受操控下的自由。自由都是不過是不失控下的自由。放放風箏,會對這有更深刻的體會。 啟德機場沒有了,現在香港市區可以放風箏嗎?我一直弄不清楚。

3 則留言:

  1. 風箏說,我要自由,於是把線甩掉,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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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匿名說,我要說話,於是把話貼上,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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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一位匿名朋友留言後,我的郵箱收到了,留言板上卻見不到,可能又出現技術問題了。現補貼如下:

    很多人不會明白,我們得到自由,源於我們沒有自由。

    在絕對理性的層面上,人類是不可能有自由的。但是,人是可以有自由的,那就是當這個世界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。因為那個時候的這個人,不需要尊重另一個人。

    社會人是需要互相尊重的,這是自由的邊界。

    社會人的自由也會受到社會文化和資源的限制。如果強求超越社會能夠接受的自由,最終會導致社會崩坍,自由受損(例如,人民自由意志凌駕於總統決策的台灣,把所有要做的事情都搞砸了,台灣人因此失去了發展的自由,四小龍之首變成之末,大學生只能享受22K的待遇),甚至自由歸零(例如一些阿拉伯之春燒過的地方)。

    香港那些玩dem beat和打黃傘的大學生(即所謂的精英),完全不懂得什麼叫尊重,卻在大談空洞的,沒有內涵的民主與自由,沒有包容,沒有民主素養,也沒有自由思想。已清楚告訴人們,香港的大專院校早已是自由的墳墓,思想已死,香港不再有人。這些低智低能,沒有能力去跟內地學生進行競爭的大學生,最終,也只能夠玩dem beat和打黃傘,然後接受被淘汰,一種他們自由選擇的結局。

    香港人失去反思的能力,失去腳踏實地的拼搏精神,東方之珠只會繼續暗淡下去,直到最後熄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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