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2月24日 星期一

以中國作標竿,其實不公平

所有人都在關注中國疫情的拐點是否已到來,或者什麼時候會到來。還沒有明確答案,但懸念越來越淡化了。各種數據都指向光明,儘管還有讓人心頭一緊的波動。

湖北昨天(二月二十三日)新增確診個案 630 例(佔全國97%),其中武漢就佔了 541 例。除湖北之外地區則只增加 18 例。全國 31 個省市有 21 個零增長。除湖北之外的治愈率突破 59.05%,上海更高達 74%。

可是死亡率的曲線,從二月十三日起連升十日,從此前近二十天 徘徊於2.0% 上下一路上升到 3.38%,可能與病死的滯後效應有關。這也是湖北疫情仍是「重中之重」的反映,全國除湖北之外的死亡率其實不到 1%。

面對目前新形勢,北京的部署已作出調整,要求打好湖北、武漢保衛戰的同時,要分區分級精準復工復產,即有條件的應加快復蘇經濟。

從較廣闊的視野去看,國際疫情成為了新焦點。

隨着多個國家的確診病例急升,新冠病毒向中國以外蔓延已無疑問,問題是哪個國家的防禦會崩潰,進而向周邊地區擴散。日本、韓國、意大利、伊朗正備受注意。世界衛生組織總幹事譚德賽曾說,中國堅決的防疫措施為國際社會應對疫情「設立了應對疫情爆發的新標竿」,也就是說中國就應對突發疫情創立了新的國際標準。

用這個標準來對比其他地方的抗疫舉措, 可以看到不少落差。其中涉及各地的不同國情民情,關乎衛生水平、法律法規、防備能力、醫療資源、管治水平、人民素養、傳媒操守等等。這些東西,在太平盛世容易正常運作,可是一遇到突然爆發且持續發展的災難,高下就突顯了,個人如是,機構如是,領袖如是,政府如是。疫情是考驗,是考核,也是考試。在內地,臨場考試不合格而被陣前撤職的官員所在多有。

不過,拿中國作標竿,其實不公平。中國 14 億的人口規模,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面積,又是第世界第二大經濟體,規模獨一無二,自成量級。再加上自成一格的政治、經濟體系,它的很多經驗即使無秘密可言,但明擺在那裡,卻是誰也學不來。湖北十個市,由十個省一個省包幹援助一個,立即執行,誰學得來?中央一聲號令,數以萬計醫療人員從從四面八方向疫區逆行馳援,哪個國家辦得到?火神山、雷神山、方艙醫院,總床位以萬計,說建就建、火速完成啟用,誰做得到?

湖北有五千八百多萬人口,約相當於平均計算四個歐洲國家的規模,比韓國還多約七百萬。中國可傾舉國之力去支援湖北,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歐洲,發生在韓國,他們可以靠誰馳援?

中國對湖北疫情嚴防死守,當然是為了保護全中國,但也是為了保護全世界。今天讀到一個天問:「這一道防線如果被全線突破,後面還能不能組織起比中國軍團更強大、更有戰鬥力的第二道或第三道防線?不敢設想,也沒人知道。」這讓人想到一九一八年全球死了五千萬人的的西班牙流感。

有學者統計,中國史書上從殷商到民國有過明確記載的瘟疫災難多達 261 次;其餘蝗災、旱災、 兵災無數,天災加上人禍導致一次又一次改朝換代。 「中華民族歷史上經歷過很多磨難,但從來沒有被壓垮過,而是愈挫愈勇,不斷在磨難中成長、從磨難中奮起。」

反觀其他地方,一個一個文明在各種災難中泯滅了,強盛如古羅馬帝國、雋智如古希臘文明、久遠如兩河文明、埃及文明,亦一沉即不起。

中華文明不一樣。中國的抗疫標竿高高豎起,但相信無人能達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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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補記

據《中國科學報》報道,2月24日晚,中國—世界衛生組織新冠肺炎聯合專家考察組二月十七日赴北京、廣東、四川調查,二十二日至二十三日在湖北開展現場調研。二十四日在北京舉行新聞發布會。

考察組外方組長、世衛組織總幹事高級顧問布魯斯·艾爾沃德(Bruce Aylward)在發布會上說,中國的協同優勢​​是幾年前我們都無法想像的。

他指出:「全球社會尚未做好準備採用中國的方式方法,而中國的方法被事實證明是成功的方法。」

他說:「在全球也要不得不為疫情做應對和準備的過程中,我曾經像其他人一樣有過這樣的偏見,就是對於非藥物干預措施的態度是模棱兩可的。很多人都會說現在沒有藥,現在沒有任何的疫苗,所以我們只能拍拍手表示沒有什麼辦法。」

「中國的做法是,既然沒有藥,沒有疫苗,那麼我們有什麼就用什麼,能怎樣調整就怎樣調整,能怎樣適應就怎樣適應,能怎樣去拯救生命就怎樣去拯救生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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