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萬年前,人類從非洲走向世界。今日的剛果難民,繼續在征程上 一步一步地走着。 |
據聯合國的數字,今年以來,在地中海由南往北逃難的船民達六萬;從孟加拉、緬甸經陸路海路南逃的難民也數以萬計。逃亡都是為了求生,都是因為在原居地難以生活、生存下去了,要亡命去尋求生路。驅使逃亡的原因有經濟的、種族的、宗教的。
我們的世界近年發生了巨大躍進,資迅科技的突飛猛進讓人覺得我們與舊世界告別了。可是以上新聞提醒人們,創造了奇蹟的人類仍然是地球上的一個物種,他們仍得服膺於生物的規律。
我們的世界近年發生了巨大躍進,資迅科技的突飛猛進讓人覺得我們與舊世界告別了。可是以上新聞提醒人們,創造了奇蹟的人類仍然是地球上的一個物種,他們仍得服膺於生物的規律。
回過頭去看,人類的歷史其實就是不斷求生、遷徙的歷史。據人類學一種理論,人類的單一源頭在非洲;目前分布到全球各地的人,都是從非洲走出來,再走向世界的。經過上百萬年的發展,才有了如今看似互不相干的人種、種族、語言……等等。
這樣的轉移,與其他生物沒有分別,只不過很多生物的遷徙比較有規律,讓我們看得較清楚而已。例如很多物種的遷徙與一年的冷暖變化同步,否則,就有滅絕之災。
威爾.杜蘭特(Will Durant)夫婦在《歷史的教訓》一書中,在第三章就講到〈生物學與歷史〉,指出「我們所有經濟上的競爭,我們的爭奪異性,我們的飢餓、愛情、悲傷與戰爭,和那些隐藏在叢林落葉之下,潛行於水中或跳躍於樹枝之間,正在追逐、求偶、爭鬥和受苦的生靈,並無二致。」
「因此,生物學的法則同樣也是歷史的基本教訓。我們受進化過程的支配,也受到生物弱肉強食、適者生存法則的考驗。」
生物學給歷史的教訓有三點。一是生命即是競爭。在食物豐盛時,競爭是和平的;到食物緊缺時,競爭是充滿暴力的。國家就像個人一樣,戰爭是國家的覓食方式。
二是生命即是選擇。選擇是擇優而為的,不平等不僅是自然的和先天的,還隨着文明的複雜化而增長(例如數碼鴻溝)。平等與自由對立,要防止不平等增長,必然要犧牲自由。
三是生命必須繁衍。為了繁衍,量是必要的,要多子多孫。大自然喜歡數量,因為量變是質變的先決條件。量若過了頭,大自然有三個辦法恢復平衡:飢荒、瘟疫、戰爭。歐洲在難民問題上感受到的壓力,就是一個量與質的問題。
不論人類多麼有智慧、人類的文明多麼偉大,相信也逃脫不了以上三條的制約。所有形而上的追求,都是在生存得到保障之後發生的。個人以至群體、國家的行為,很大程度上不過是以上三條的規律下的所為。形式有變而實質不變。
人類是地球生物中的後來者。若把地球45億年的歷史壓縮為24小時,約在100萬年前出現的人類,要到最後的19.2秒才出現。人類若要繼續好好生存下去,須好自為之。救救地球?錯了,救救自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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