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9月30日 星期一

中國:從可敬、可欺,到「可怕」、可愛

東方欲曉,倒數莊嚴一刻。
對一個事物,可以有截然不同的觀感、評價。日前與友飲茶,剛落座,待應就到來推銷剛出爐的榴槤餐包。朋友點了一客三個,急不及待,狼吞虎嚥。可能因為夠新鮮,榴槤味道濃烈撲鼻,我條件反射地一聲驚呼,害得朋友拿起餐包躲得遠遠的飽餐去。

這種或愛或恨的例子俯拾皆是,小至榴槤,大至國家。對中國,我們自己的祖國,兩極感受就比對榴槤的愛惡強烈不知多少倍。

西方對於中國的印象,近數百年起伏甚大。在信息非常缺乏的中世紀,歐洲人只憑馬可波羅等旅行家的遊記,傳教士的通訊,和非常稀少而粗疏的翻譯書籍(包括唐詩、《論語》等),對中國有非常朦朧而帶玫瑰色彩的印象。在伏爾泰等希望掙脫歐洲王權、教權束縛的啟蒙時代思想家眼中,中國是一個由開明君主統治的可敬的理想國。

隨着歐洲人仗着工業革命發展起來的強大軍力,東進西突,全球到處爭奪資源,搶佔殖民地,中國在技術上相對落後,又缺乏尚武民族的強悍,挨打之餘,被人瞧不起,從可敬淪為可欺,中國和中國人在歐洲人心目中的印象,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。連「脫亞入歐」的日本,也要妄圖近水樓台先得月,仿蛇吞象,要把中國納入私囊,鄙夷地稱中國人為「支那」人。

儘管據英國科學史學者李約瑟的研究,中國古代的科技水平曾領先全球;英國經濟史學家麥迪則認為直至一八二零年(嘉慶廿四年)時,中國的GDP仍佔全世界的33%,但中國此後頹勢難挽,要到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,才扭轉了命運,在一窮二白的廢墟中重建家園。

什麼叫一窮二白?一個數字可以說明。當年的人均預期夀命只有 35 歲。英國學者羅思義喜歡從各國的人均預期夀命去比較各國的發展成就。今天讀到他這方面的一篇新作,他根據世界銀行一九六零年之後較準確的統計數據指出,自一九六零年到二零一七年,中國平均預期壽命從43.7歲提高到76.4歲,增長32.7歲。中國預期壽命增速高於世界上除中國以外99.2%的人口。他認為,這是中國政府「為人民服務」的最可信標誌。

我七十年代後期開始從事新聞工作時,拿中國與非洲國家比較,有一個無法解釋的疑問:為什麼中國的人均GDP與很多非洲國家相若,但非洲國家的人平均只活到約四十歲,而中國人卻多活二三十年?回頭去看,具體因素很多,而關鍵是政府施政以「以人為本」。

到鄧小平扭轉國家的發展航向,中國和中國人的發展潛力大爆發,更創下人類發展史上從來沒有見過、難以置信的奇跡。如今一年的經濟增長量就等於一個澳洲;有四億中產人口,是美國的1.5倍;是世界最大貿易國,是124個國家的最大貿易伙伴;是世界唯一擁有完整工體系的國家……。

在西家方一些政客、一些人眼中,這樣的中國是可怕的,因為他們用自已的發展邏輯推想,國大必霸,中國必然外侵。

從晚清開始,中國就努力向西方學習,甚至想全盤西化。相反,西方一直看不起中國文化,不了解中國。西方以為中國必走西方的老路,可是事實證實此路不通,中國最後走出的是中西結合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,一條實事求是的道路。從知彼知己角度去判別,優劣之勢昭然。

什麼叫實事求是?最好通過英譯去理解:Seek truth from facts,通過事實去尋求真理。這看似簡單而一點不容易。很多人對彰彰在目的事實視而不見,妄顧事實,甚至捏造事實,不是視盲,是心盲。

中國曾經是世界最強盛之國,可敬;一度衰落到任由西方列強宰割,人盡可欺,可憐;至今重興,恢復歷史應有地位,卻被一些人渲染為可怕。

但對絕大部分中國人來說,新時代的中國,可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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